11月19日,“未来记忆”系列讲座第十一讲顺利举办,主讲人为浙江大学社会学系副教授孙砚菲,主题是《帝国与宗教宽容》。
讲座围绕前现代帝国对待非主导宗教的政策的差异性及其成因展开。孙教授考察了18世纪以前的23个帝国,按被许可或压制的宗教的情况、对被许可宗教的歧视程度、对不被许可宗教的压制程度、有无强迫改变信仰四个维度,将这23个帝国分为六个宗教宽容程度逐步降低的六个梯队。在此基础上,孙教授分析了不同宗教宽容程度的成因,对功能主义视角和国家能力理论提出了质疑,建立了以政教关系为中心的考察视角,阐释了“国教”的性质、教权与政权的力量对比、帝国的治理能力对宗教政策倾向性的影响。
总体而言,主导性宗教越趋向于非零和、非扩张、教权对政权的牵制越弱、帝国的治理能力越弱,帝国对于非主导性宗教就越宽容。最后,孙教授指出,由于治理手段的有限性,前现代帝国总是面临着世界宗教的诱惑。而在宗教宽容已成为广泛共识的今天,零和扩张的思维不只依附于宗教,近代西方的各种世俗意识形态都深受其影响,甚至定义了当代世界的基本政治格局,对此我们仍需时刻警惕。
作为评议嘉宾,上海交通大学国际与公共事务学院副教授黄琪轩盛赞了孙砚菲教授的研究,并提出了一系列问题。黄教授指出,从国家能力的视角来看,前现代帝国是否具有强有力的压制能力,是是否对非主导宗教采取压制政策的门槛,而帝国的疆域大小也是宗教宽容程度的重要变量。同时,主导宗教的性质与政教关系本身存在相关性。此外如果将时间维度纳入考察,这个静态模型也许会受到干扰。在观众提问环节,观众们也针对讲座的内容提出了许多问题,孙教授一一进行了解答。
11月26日,上海社会科学院哲学研究所张锦枝副研究员主讲了“未来记忆”国际青年学者讲座第十二讲,主题为《自我与无我——理学工夫论的三个层次》。
张锦枝指出,理学工夫论可分为三个层次。第一层次旨在挺立德性自我以自作主宰,此为有我;去除情欲、驳杂之我,此为无我。第二层次在于,在挺立德性自我的同时,消除主体性的执定,与万物平等合为一体,此无我是更深的有我。第三层次是在成就德性自我的基础上,再度承认个体之气禀的差异,尊重个体情感与欲望的合理性,物各付物,分殊而理一,是有我即无我。自我与无我在工夫论中的三层意蕴,体现了主体性与去主体性并存,普遍性与个体性并重,是理学系统自身发展的内在要求。
报告结束后,武汉大学中国传统文化研究中心张昭炜教授在评议中指出,宋代青原惟信禅师提到三种境界:“见山是山,见水是水”,“见山不是山,见水不是水”,“见山只是山,见水只是水”,方以智也谈及肉眼、慧眼以及从慧眼回到肉眼的转变历程,这与理学说的三个层次是否相似。张锦枝副研究员在回应中提到,儒释道三家对的层次分别相似,当然实质有别,儒家以对德性自我的坚持为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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