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场巅峰对话《企业家精神与儒家文化》参会讨论嘉宾

主要摘要内容

樊和平：非常荣幸，我是一位伦理学教授，我的专业是伦理学，博士学位是企业管理，这些年非常荣誉做助手，为世界伦理中心做服务，我今天对话的主题就想围绕“现代儒商与企业家的文化认同”来做一个简短的陈述。现代企业家会面临哪些如何？企业家如何做文化上的认同？第二，企业家如何被文化所认同。文化认同和被文化认同是现代企业家面临的两个问题。

围绕着这两个问题，遇到了一个难题，刚才主题演讲当中杜先生讲的良知理性，以及中国传统当中为富不仁，为仁不富的问题，这些问题提出了一个非常尖锐的前沿性的课题。伦理和财富、文化和财富之间的紧张，到现在为止有没有解除，应该不应该解除？有没有解除和应该不应该解除是两大问题。伦理和财富之间的紧张，文化和财富之间的紧张到现在为止在中国也没有解除，我的根本是两个方面，今年完成了第四轮全国性的大了解，前三轮的结果完全一样，企业家和商人在当今中国是第三位不被信任的群体，在伦理倒置上，第一位是行政官员，第二位是演艺娱乐圈，第三位是企业家商人，第四位是商人。今年8月20号到9月5号进行了大调查，现在统计数据还没有出来，这是一个理论没有解除。第二个，按照我们在江苏的调查，中国改革开放以后，第一代家庭企业、家族企业55%已进入交班期。但现在进入了一种交班焦虑，他们想把家族企业传给子女，但子女不领情，只有很少的子女愿意承担这样一个家族企业，可是中国儒家的传统又不信任外人，所以企业家不愿意将企业管理权交给外人，于是我们就发现现在中国企业家进入交班期的焦虑。但中国民营企业占到现代中国企业的55%，如果这个问题不解决，不仅仅对现代中国企业家、现代中国经济发生重大的影响，我建议在江苏做一个试点企业家的伦理援助企业计划和经济发展的文化支持计划，回去以后我们将启动这样的计划。

围绕这个问题，现在财富和伦理之间的紧张没有解除，底下的问题应该不应该解除？现在中国的企业家如何走出“财富诅咒”？西方有一个著名的社会学家弗朗西斯•福山在一本书《信任道德与社会财富》的创造讲到中国的企业家有一个特点，富不过三代，现在是富不过两代。这样一个问题怎么解决？我只想聚焦一个问题来对话，现在中国有一个特殊的词叫“土豪”，从土豪这样一个概念和花语来发现中国企业家的文化认同和被认同的关系，从话语方式上来说，土豪有三个问题需要考虑：第一、什么是“好”；第二，为什么“土”；第三，土豪的概念传达的是什么样的文化心态。 什么是好？好是发了财。在中国，富豪、富人、土豪是三个完全不同的概念。他们有共同的特点是发了财，但发了财以后最大的区别是伦理，伦理上的教养，这是中国儒的传统。第二是土，为什么土。《论语》里讲，“质胜文则野,文胜质则史。文质彬彬,然后君子”。土的最重要的原因是太直了，缺少文化教养，缺少文化上的认同，所以土。更重要的是“土豪”这个词传达了中国现在什么样的文化心态？我概括为一句话：善意地批评，轻易地蔑视。它已经跟过去不一样了，土豪是对现代拥有财富的人和对财富本身的一种批评。但这种批评很善意，没有完全否认这个豪，但一旦将豪跟土结合起来的时候，这个土豪就被看不起的，但看不起是非常亲和，这与过去不一样，这当中有一种亲和，这样一来，“土豪”一词带有双重属性，这样一种属性，乐观的紧张。在财富和伦理之间有一种乐观的紧张，它与改革开放之前不一样了，他不完全拒绝财富，不蔑视财富，但他要求诉求财富必须要有伦理的属性，要有一种文化。土豪这个概念的本身就传递了非常重要且复杂的文化信息，值得高度民主。现在对于土豪这个问题的研究远远不够。

英国牛津的英汉大字典曾经花一个星期的时间来翻译成“土豪”一词，不可翻译，土豪是指发了财而不应该发财，发了财而没有文化的人，英国的解释就大大地简化了“土豪”一词在现代中国所包含的非常丰富的内容。有三个问题：一、土豪到底是一部分企业家的缺陷，还是一代企业家的缺陷；二、土豪到底是一部分人的缺陷，还是一个时代的缺陷；三、土豪到底是一种文化缺陷，还是一种文明的缺陷。这个问题不解决，现在中国发展当中的问题，儒和商到底如何结合？这个问题解决不了。所以我对这个问题的结论是：一、土豪不是一个企业家、某一部分企业家的缺陷，而是一代企业家的缺陷。因为改革开放以后的企业家，特别是第一代企业家往往在文化教养和文化训练上是不够的，他在文化境界上，特别经过文化大革命的锻炼之后，刚才黄先生讲的对于传统的理解和内化是不够的，不是一部分人的缺陷，而是一代企业家的缺陷。刚才两位著名的浙商都讲到了浙商的儒家传统，但事实上就是在浙商当中，这样一种缺陷还是很明显的，我们过去都知道，有一个温州，温州一开始的小商品，令人不放心，直到现在我还胆战心惊，直到现在也没有摆脱，温州有一个著名的“太太炒房团”，太太炒房团也是一种土豪气质。这是一。

第二，“土豪”一词不仅仅是一部分人的缺陷，而是整个时代的缺陷。不是少数企业家的缺陷。现在中国的城市发展，现在中国城市到了“有市无城”，整个城市表达出来的是一种商业气息，城市商圈所表达的是欲望的海洋，人们到了这个商圈里头，停车、付款、走人，各种欲望在这儿交汇，欲望得到释放和满足以后，再扬长而去，城市已经不是人们安身立命的地方，这个时候，城市就完成变成了市，而不是变成了城了，这是一种土豪气质，也是一种土豪。

第三，土豪不仅仅是一种文化缺陷，而且是一种文明缺陷，因为我们现在面临的问题是中国社会经过改革开放30年，释放出一个最强的动力，谋利的冲动。将最好的动力丢了，刚才嘉宾也讲到儒、释、道三教融合。南怀瑾先生说过一句话，佛家是一个百货公司，到家是一个药店，而儒家是一个粮站，我们反传统，没有把百货公司、药店反掉了，恰恰被粮站反掉了，所以我们面临很大的问题。我们现在面临这样一个矛盾，成为了一个时代的缺陷，那怎么办？我们如何通过儒和商结合起来来解决这样一个问题，我觉得，今天对话的主题是通过企业家精神的培养来达到一种平衡和调和点，或是寻找这样一个调和点和平衡，三个问题要解决：一、创造财富的伦理觉悟，我们需要伦理启蒙。财富的本质是普遍性，如果财富失去了其普遍性，财富就失去了其伦理性，这是儒家孔子讲不患寡而患不均的哲学智慧。第二是财富的消费。财富的消费本质上是一种伦理问题。第三，怎么样获得商，怎样获得一种儒的气质，现在儒商精神的提倡，过多地强调儒的气质，还有一个儒的素质问题的。孔子在《论语》讲“礼云礼云,玉帛云乎哉?乐云乐云,钟鼓云乎哉。”儒不仅仅是一种气质，更是一种素质，怎么样内化为一种素质来推动经济和社会发展，所以我的结论是我们必须要通过一种伦理精神的培育来形成一种现代企业家精神，从而真正造就出一代儒商，谢谢大家！

（主要内容摘自速记稿，已经过审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