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场巅峰对话《企业家精神与儒家文化》参会讨论嘉宾，主持人

主要内容摘要

黄光国（主持人）：谢谢樊教授的发言，他的发言让我想起一件事情，1972到1976，我在美国夏威夷大学读书，那时候拿奖学金，那个时候正好是大陆在搞文革的时候，而当时中心放的两个重要的片子，一片子是《白毛女》，一个片子《红色娘子军》。电影到最后是跳芭蕾舞，最后拉出来一个布条“打土豪，分田地”，刚才樊教授问的问题是很严重的问题，不要忘掉。如果我们学术界没有证实我们儒家文化传统带给我们到底是什么，正、负面都有，你无法在学术上、理论上提出一个解决方法的话，历史会重演，当心！我的意思是，它不只是这些问题，用西方理论根本无法正式和解决这些问题，所以，为什么我们在台湾30年一直在提倡社会科学需要本土化，我们的文化不是个人主义的，是关系主义的，注意“关系主义”。

杨轶清：我们会发现受教育程度低的企业家对于传统文化的认同有时候反而高，或是读书多少跟他对传统文化的理解不影响，这个情况我觉得是存在的，像我们的方太，我们所了解到的是儒家精神、孔子思想、孔孟之道在企业管理当中结合最紧密的企业之一，一个做油烟机的企业不上市，一年利税20个亿。毛董事长就说最大的动力来自于孔子。所以在这个企业里孔子的塑像有好几米高，孔子学堂是企业员工的必修课，长年坚持。儒释道里对中国人影响最深的是儒家，对我们日常行为规范和价值观影响最深刻的一定是儒家，像空气一样影响着我们。刚才黄先生说明了，按照西方中心主义的角度，已超越了宗教，已方方面面、里里外外都受到他的影响，即使没有读过书，照样受儒家的影响，照样是儒家的行为、价值观和思想。两者之间的内涵很一致，在儒释道里，儒是讲进取的，讲奋发有为的，跟商人的行为模式是一样的，商人讲创业、赚钱，讲打开一个局面，跟儒是一样的。但刚才说的不足也很明显，因为儒家很难制度化，或它本质里面不推崇制度化，或不推崇法制化，这个在企业管理当中是讲法治的，企业是一个法人主体，跟儒之间的内涵完全一致，但要互相结合地非常紧密，还是要超越。最后我再说一个花序。王阳明先生很热门，现在企业家里面，包括谢董事，很多企业家，企业家里面特别流行，甚至我听到过一个说法，如果王阳明先生当年没考上进士，没有功名，他很有可能是一个商人，这是企业家的一个说法。我们觉得这样的理解，虽然无法考证，但逻辑上是可证明的，因为前面说的陈亮是好论兵，王阳明也是，没有做过一天将，但带兵打仗大胜。义乌出两个人，一个是义乌兵，一个是义乌商人，他们认为当兵和做商人是一样的，当兵做生意都需要勇气，当兵上战场，有可能回不来了，这是风险。但做生意的风险比不上当兵的风险，这命都没有了，跟钱没有了是不一样的，所以王阳明先生有可能是个商人，这要回到跟浙江文化的区域性，或浙江区域文化跟商业之间的关联会更加紧密，我补充这一点，谢谢大家！

黄光国（主持人）：刚才杨先生发言时，你又注意到一点，他谈越是没有受教育的企业家，越认同儒家。刚才，周助理院长在发言时，你也会注意到一点，很多受高等教育的人反倒是不认同儒家的，你马上可以看到问题，在现代中国里它尖锐的对立。受教育越高，越不认同儒家，为什么？这个大家一定要好好思考。各位，你一定要注意一个事，我们今天这样认同困扰的人不只是是受高等教育的商人。各位要注意，我在大陆学术界经常演讲，很多人跟我讲，今天大陆学术界最大的问题是本体论的焦虑、知识论的困惑。我们教的东西都是西方理论，自己一大堆问题无法解决，不知道该怎么解决，到最后，不知道自己是老几了，这是本体论的焦虑。第二，我们教的都是西方理论，到底是在制造问题，还是在解决问题，无法针对自身问题来解决问题，刚才谈了很多问题，所以，这是知识的困惑，所以，不要忘掉，为什么我们今天在谈自主性的社会科学建立，本土社会科学理论为什么这么重要，就是这个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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