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场巅峰对话《企业家精神与儒家文化》参会讨论嘉宾

主要内容摘要

周立：我主要还是来学习的，我还是一个“小学生”，我分享自己的一些跟企业家接触的经历，因为我们在长江经常接触企业家，也经常接触国外的企业家。我讲一个很有趣的现象，今天有几位长江的同学在这儿，有不少成功的，但很少有说信儒教的，但同学里边，信佛教的多，而且还信藏传佛教。员工里边，现在信基督教的多，天主教的也有，就刚才您说教的问题，没有一个人说他们是信儒教的。但同时，我希望说的是，你要说这个人，一个商人，他不是儒商，他会不高兴。很有意思的是，在日本，我也接触了，刚才来的时候还跟博物馆的馆长在路上聊这个事情，日本有很多企业家是有儒家精神的，也受到儒家思想非常多的影响，但他们自己不承认自己是儒商。反而那些不太有儒家思想的东西，没有儒家行动的人，自称是儒商。我也问了，我说，XXX说了很多儒家的话，写了很多儒家的书。这是我比较熟悉的日本朋友说的，因为没有别的可说了，因为在其他道义上做得不好，所以要标榜自己儒商，所以这些现象都比较有意思，所以提出来跟诸位更进一步地讨论，只有答案，没有问题，这是做教育人的优势，提出问题，可以不回答。

黄光国（主持人）：刚才杜教授在发言时，他提到，德国哲学家写了一本很重要的著作《历史的起源跟目标》，他讲，全世界四个独立的地区出现了很多思想家，有孔子、苏格拉底、基督耶稣、佛陀。儒家由孔子跟他的弟子创立，跟文化系统一样，很完整。东汉时期，佛教进入中国，跟儒家结合，并且三教合一的东亚文明，这在全世界占优势1000年。到第11世纪，十字军东征，到14世纪200年之后，文艺复兴开始了，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不要忘了，儒、释、道三教合一的文明，一直到唐代、宋代都是非常独特的，儒家不是宗教的，是利玛窦带来的，因为要传教，他说儒教不是宗教，他们拜祖先，祖先不是神，不算宗教，所以要注意历史的发展。也不要忘记鸦片战争之后，中国开始百年的羞辱，每战必败，所以中国的知识分子普遍认为儒家传统是要不得的，到今天还是一样。你问绝大多数的知识分子，都跟你讲不是，可是我最近出了一本书，是讲马克斯•韦伯的，中国的宗教、儒教跟道教，那时候还认为是宗教，从基督教里面找很多比较点来看儒家，怎么看怎么不对，没有来世、救赎的概念，怎么看都不对，你用基督教来看儒教，当然什么都看不到。倒过来，今天如果你将儒教看作一个文化系统，从里面找比较点来看基督教，一样，它什么都没有。问题处在基督教。各位要注意这个差别。我将这本书里谈到一个很重要的论点，假设你用韦伯的角度来看，理性化、世俗化的角度来看儒家，儒家已经经过三次现代化了，孔子解释《易经》时不是一个占卜的书，而是一个修养的书，里面没有任何的迷信，非常世俗化。第二次，宋明理学的兴起，第二次现代化，他们努力将孔子没有讲清楚的性跟天道的关系讲清楚，没有成功。第三次是新儒家，新儒家讲的是东西的问题，你必须要懂西方的科学哲学，以此来分析儒家儒、释、道三教合一的传统，将它讲清楚，才能解决刚才在谈的良知理性分裂的问题，这个是下一代学者要面对的问题。

（摘要整理自速记稿，已经过审核）